京都醍醐寺:枝垂櫻和古服

醍醐寺枝垂櫻
這篇是《京都醍醐寺:觸手可及的垂櫻》的延續篇。

出發前,也觀賞過別人在醍醐寺的照片。那時,醍醐寺給我的印象是憩靜。沒料到今天卻擠得水洩不通,遊人都接踵摩肩。到底是因為古服祭還是滿開(即全開)的櫻花呢?我不清楚,但在粉紅的海漂浮了兩天半,我卻可以肯定日本人是用櫻花來洗滌心靈的。
醍醐寺枝垂櫻
粉紅的布碎被樹枝勾著了,但哪裡來這麼多粉紅碎布呢?不用深究,漂亮便行了。有多漂亮?醍醐寺的枝垂櫻是全京都最美的,不單在於量,還在品種上。頭兩張照片的櫻花已是不同的櫻花品種。
醍醐寺櫻花
還記得第一天來到京都的嵐山,氣溫冷得入心入肺。今天,烈日當空下,竟可以熱得讓人躲進室內。但從室內往外賞櫻,又是另一種體會。

走累了,口渴了,幸好給我們碰見了飲料販賣機。日本的飲料販賣機,熱飲真夠熱,凍飲真夠凍,日本商人完全明白大家買冷熱飲的意圖。香港的熱飲像涼了的溫水,而凍飲則像熱了的冰水。
醍醐寺櫻花
在垂櫻中穿梭,令我忽然想記宋代詩人陸遊的「山重水複疑無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」縱使首三張相片都是粉紅色,但深淺層次各有不同,轉個彎角又是另一種粉紅的色調。

此刻的我們,只能用李廣田《花潮》中,「既望不見花外的青天,也看不見花外還有別的世界。」「上天下地都是花,可謂花天花地」,就是這種境界吧!

我們跟本捨不得離開這片櫻花海,因為這裡實在是太舒服,太美麗了。被櫻花抱著的感覺,只有嚐過的人才領會到。

如此近的距離,我們終於嗅到櫻花香了,不濃烈,也不俗氣。

還記得這裡有個小故事。當我們淹沒在櫻花的粉紅海時,附近有位看似熱愛攝影的日本人。只見他對著相同的位置拍了十多分鐘。

「可以給我們拍攝一張合照嗎?」我把相機遞給了那位日本人。

「讓我先換電吧!」那位日本人回答。然後從袋裡掏出還未拆包裝的CR2電池。

心想,拍張照片也是十來秒,不能先幫助別人嗎?又想,可能他正急於換電池拍攝什麼精彩的情景。待他慢條斯理更換好電池(一分鐘後),他竟然繼續舉機拍攝,一路拍,一路拍,又一分鐘了。

心想,發生什麼事?不是說更換電池後幫我們拍個合照嗎?難度他忘記了?附近就只有他,所以我也只好邀請他多一次。

「能為我們拍個合照嗎?」我再次詢問。

此時,他才給我們拍了一張合照。

「原來日本也有不好相處的人呢!」我說。

「我們都太習慣日本人的熱情!不過樹大總有枯枝呀!」女友回答。

這是我們唯一一次遇見沒禮貌的日本人。比起香港到處都是沒禮貌的人,日本人平均的文化和修養水平高出香港很多。
醍醐寺櫻花
縱使再不捨,總要離開那粉紅的泡泡池。

再往前走,又是另一綺麗的圖畫,這幅畫中,樹幹的曲線和應著櫻花的美麗。在樹枝、樹幹和櫻花的交錯中,我們又再次在粉紅色的森林裡迷路了,不過我們卻喜歡。
醍醐寺枝垂櫻
一山不能藏二虎,當兩種櫻花相遇竟不是鬥過你死我活,而是環環相扣著,互相揮映,成為兩段高貴的絲綢。到底是右邊深一點好,還是左邊好呢?像少女在襯衣裳似的。

每每看到串串的垂櫻,都令我聯想起其中一種花火,串串金,串串的金光,像傘兵慢慢降下來。有時又像源源不絕的銀幣從天而降,拿個臉盆,便能盛得盆滿砵滿。
醍醐寺櫻花
雲無常,變幻莫則,原來也適用於櫻花。枝垂櫻除了像傘兵,像串串金外,原來也像花灑。有人喜歡溫和的花灑浴,有人則喜歡猛力的。這裡都應有盡有。
醍醐寺古服表演
他到底是位大將軍還是刀客呢?看他正氣凜然,多數是位大將軍。相信每位男孩,小時候都扮演過大俠,因為古人物中,大俠永遠都是最帥的。還有,在小說和電視裡,大俠永遠都不用工作,真令人羡慕!
醍醐寺古服表演
那天,晴天萬里,猛烈的陽光乾煎著表演者們。為了讓遊人一睹日本的古服,真是辛苦了他們。在演出中,他們都扮演著不同的角色。由於對日本古代的制度沒有研究,未能從表演中得到共鳴,但單是欣賞他們的裝扮和服飾已教人賞心悅目!
僧侶
大師之間的談笑風生,好不寫意。不知,大師是否在談佛學呢?比起少林寺那些賣紀念品的和尚,這裡的僧人純樸許多。
醍醐寺枝垂櫻
櫻花樹長得越大,理應越遠離世俗,但枝垂櫻是例外的。明年今日,枝垂櫻將會更接近我們。很珍惜每次與櫻花零接觸的機會,因為每朵櫻花的花期只有10-14天。與它們的相遇,是我們的緣份。

現在請讓我再來一場櫻花淋浴吧!
醍醐寺枝垂櫻
醍醐寺這個名字是否很有襌味?醍醐兩個字其實廷有意思的,意為灌輸智慧,使人徹底覺悟。所以遊醍醐寺時,大家隨時都會有所覺悟。
醍醐寺枝垂櫻
數分鐘前,還是嘩啦嘩啦的。忽然間,我們掉進了櫻花的清幽地,心境也闊了。心靈忽然間從熱鬧的城市中被抽到與世無爭的淨土,感覺好像拉緊了的橡皮筋突然得到釋放一樣,獲得前所未有的輕鬆。

從沒想過,櫻花樹可以如此高大,高大得令人咋舌。雖然花海不比浩翰的宇宙大,但在櫻花樹下,人依然變得渺少了。抬頭往上看,起初 還以為頭上只得一片櫻,原來櫻上有櫻,我們已被十層櫻花覆蓋著。

賞櫻好看,但看別人看花同樣好看!
醍醐寺枝垂櫻
日本是個潮物的聖地,這點不用置疑。只是沒想到日本人連拍攝的姿勢都那麼酷。在垂櫻樹下走路真的要全神貫注,因為一不留神,便會與櫻花碰個正著! 比起枝垂櫻,我更愛它的另一個名字,絲櫻。
醍醐寺枝垂櫻
近出口處聚集了很多人,想必有好東西。果然,一棵櫻花樹在張牙舞爪,不過它已被馴化了,亦正亦邪。形態上,這棵櫻花樹果然不同凡響, 難怪能如此迷惑人心。

那天女友背了個「蔡瀾袋」遊醍醐,回程時,一對夫婦從後走上前來。

「可愛いですね!」太太指著那個「蔡瀾袋」讚美。

當得知我們是香港人時才由日語變為英語頻道。

「在哪兒購買呢?」看來那個女士真的很喜歡那個袋子。

「在香港購買的。」我們答道。

之後,那位太太還繼續讚美那個袋子。原來「蔡瀾袋」在日本是如此可愛い呢!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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